修勾巴士司机luki

一个萧睿鉴动物拟脑洞

萧睿鉴发现他可以变成一只猫。


何时变成猫是他可控的,但是变回去就只能等到晚上子时,这事儿只有李重夔知道。


萧定权这两天晨昏定省都显得匆忙,萧睿鉴从他低垂俯首的眸里看出了敷衍。这位皇太子面对君父一向乖顺内敛,萧睿鉴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行事的时候不温不火,真到惹了岔子出来的时候能让他几天睡不好觉,只是想想就头疼万分。萧睿鉴只迟疑了一下便捕捉到下面请安的人试探的目光,便好整以暇地多晾了他一会才轻佻回了一句“朕躬安。”


送走萧定权他还是觉得不妥,想着总该亲自去看看他的皇太子究竟在整什么名堂。


萧睿鉴变的狸奴通体乌黑毛色油亮,但是戴了四只白手套,连肉垫都是不掺星点杂色如浓墨般的颜色。他对着李重夔喵了一声,便大摇大摆走出晏安宫,在宫人怪异目光的注视下跳上宫墙出去了,动作熟练的像一只豢养已久的御猫。


小猫轻车熟路的顺着墙根跳进报本宫的阁里,他的皇太子殿下的窗课尚放在桌案,洋洋散散的日光照在纸上,金错刀像镀了层金。金生丽水,玉出昆冈,一手书道冠绝天下,只是偶有几个字力道有失偏颇,实当勒黑。萧睿鉴正仔细看着,忽地后颈一沉便被整只拎起来,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因为惊愕而变成一条细线,回过头正对一张满脸褶子的脸,萧睿鉴记起来这是太子身边的王常侍,一个内人竟大胆到对皇帝动手,他挣扎着拖着长音喵了一声,却不想给王翁逗笑了。王翁一边夸赞着哪里来的野猫长得还挺漂亮,太子殿下指不定会喜欢,一边让陈内人寻了个笼子来,便把萧睿鉴扔进去摆在太子桌案旁边了。


萧睿鉴蜷在笼子里心中积郁,看日头正盛怕是刚到午时,今日之屈辱有如当年,可他毕竟也当了二十年的皇帝,太子晨省完便没有回宫更衣,而晚些又要昏定,时间尚充裕,能不顾交窗课也要先办的事,定是短时间回不了宫,权衡利弊萧睿鉴决定晒着太阳先睡个午觉,许久未曾享受闲暇,也不知宫里上下重夔能否安排妥当。


萧睿鉴是被挼醒的。


绒绒的猫耳被萧定权指腹拨弄得发热,抖着耳朵睁开一双圆眼便看见他的太子殿下正饶有兴趣在逗猫。外头日影西斜,也快到了他昏定的时辰。萧睿鉴训他大胆放肆,开口便化作软绵喵声,令萧定权笑弯了眸,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如其分的露出两个梨涡,萧睿鉴今天才发现他儿子原来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比平时那副恭顺模样更讨人喜欢。


顾逢恩来的不巧,萧睿鉴正被萧定权捏着肉垫欺负,萧睿鉴伸爪欲给他点教训,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殿下何时养了猫?”顾逢恩话音未落便上手抚猫脑袋,惹得萧睿鉴厌恶的直对他呲牙呋呋。


“本宫喊你来又不是来玩猫的,赶紧的,教我调香,不要误了我去昏定。”萧定权适时的解救让萧睿鉴还算满意,萧定权并没有再把他放回笼子,而是随意放在阁楼栏杆上。太子要昏定,他又何尝不是,萧睿鉴本想就此回去等太子,又实在好奇他的皇太子为何会对制香感兴趣,便用尾巴盖着爪子蹲在栏杆上看。顾逢恩不愧是用香的好手,几味香料进去引出整阁梅香,清冽幽韵,浑然天成。谈话间萧睿鉴身为帝王的敏锐便捕捉到御史中丞陆英的女公子即为重点,此前似听卢世瑜提过一嘴,他们俩倒真是良师贤徒,萧睿鉴越想着便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不快的哼哼。


转眼王翁又进来了,这个对太子关照细微的老头一进来便再次扼住萧睿鉴的后颈,在哄着太子更衣进宫昏定的时候再次不动声色的把萧睿鉴关进笼子里。他好像觉得皇太子很喜欢这只猫。萧定权也没注意到,半推半就的换了衣服跟顾逢恩一起走了,任萧睿鉴怎么喵喵大骂也只得挠笼子泄愤。


但是太子很快就回来了,李重夔还是瞒不过他这个聪明儿子,皇帝今日不在晏安宫,控鹤卫和东宫卫都出去寻了,太子也只是回报本宫安排了几句便去宫门口等着了。


月朗无云,任萧睿鉴不愿承认,他也已经思考方才太子和顾逢恩聊的话题很久了。太子,国之储君,他只见过定权为人臣之面,心思缜密虽才及冠已初现城府,而从未问过他的嫡长子定权喜好为何,只一直把他当成小时候的三郎,转眼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李重夔一路问到报本宫的内人才找到萧睿鉴,他寻到陛下的时候太子也跟了进来,李重夔是不善撒谎的,低着头只说是宫里散养的猫,这段日子陛下很喜欢,望殿下恕罪。萧定权也并未多为难,笑着把猫抱起来又颠了颠才递到殿帅怀里。萧睿鉴都忘了有多久没见他的皇太子笑过了。


次日萧定权来晏安宫晨省依旧是恭敬温顺,萧睿鉴有意调侃,“太子虽已冠礼,亦需谨记勤励自勉,心无旁骛,不可为琐事劳心费神。”萧定权也不明君父此言何意,虽套着官话滴水不漏答了,心里却惶然,不知君父又知晓了什么。


令萧定权退下,又喊了重夔进来,李重夔以为陛下又心生了玩心,萧睿鉴只是拿起一本奏折批阅,头也不抬地吩咐,“去查一下陆英闺女的生辰八字来给朕,莫要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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